第一百三十六章

萍提出来自己审一次的办法。但理智告诉她，那实在太冒险了。她已经几次感觉吴四宝对她的态度很可疑，他这几天的行为也很反常。但她当时忽略了重要的一点，在吴四宝后面还有更阴险的敌在窥视着自己。

就在这时候，她得到了周雪萍会在刑讯室过夜的消息。这消息来的太是时候了，就像沙漠里渴的要死的突然看见了一杯水，让她对所有的风险都视而不见了。结果真的落进了敌的陷阱。自己做地下工作不是一天两天，犯这种病急投医的低级错误实在是太荒唐了。

昨天夜里，柳媚惦记着刑讯室里的周雪萍，反复筹划着与周雪萍接的细节，几乎一夜无眠。今天她起了个绝早，清晨六点就来到小审讯室。

像她预料的那样，还没有来上班。她查了记录，周雪萍昨夜果然没有收监，就押在刑讯室。一切看起来都那么圆满。

楼道里静悄悄的，了无声息。她径直来到审讯室，里面有两个年轻的看守特务在打盹，见她进来都是满脸意外。她很容易的就把他们都支出去了。

周雪萍全身赤昏昏沉沉地跪在墙根，双手高高吊起，铐在墙上的一个大铁环里。她垂着，浑身都是刑伤，整个憔悴的让心碎。

柳媚小心翼翼地听了下周围的动静，又在刑讯室里仔细观察了一圈，确认确实没有什么可疑之处才走到她周雪萍的面前。但即使这样她也不敢大意。她轻轻抚摸着周雪萍布满汗渍血污惨白的脸，按昨夜想好的办法，故意用严厉的气喝道：“周雪萍……”周雪萍浑身抖了一下，跪在地上的双腿下意识地夹紧。柳媚心一酸，知道这是她经过几天残酷的刑讯和无数次的之后形成的生理条件反。

她顾不得叹息，又加重了气道：“周雪萍！”她相信，只要周雪萍睁眼看到她，她就有办法让她明白自己的意思。

周雪萍艰难地抬了下眼皮，马上就又合上了。她太疲劳了，连续五天的高强度刑讯，连续五夜无休无止的野蛮。听说前天夜里她在乙区的男牢房里，阴道、门和嘴里同时着三根就睡过去了。

看着她曾经像神一样典雅美丽而现在苍白浮肿的脸，柳媚心如刀绞。她硬着心肠摇了摇周雪萍的大声说：“你这是何苦，早招了多好？”周雪萍终于有反应了。她长长的睫毛微微动了动，睁开了眼睛。当她看见柳媚的时候眼睛一亮。

柳媚知道她认出自己了。千言万语现在都是多余的了。她用眼神暗示她，自己须要帮助。周雪萍像被注了一针强心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