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离镇门不远处有一个
祠堂，从那摇摇欲坠的房子就知道，这个祠堂的主
早已不知去了哪里。祠堂里已经有不少叫化子住在那里，警惕而敌意地看着一
坐在地上的文炳。
“哎，你是
什么的？”一个乞丐问道，看上去他是这群叫化子的
儿。
“咱们一样。”
“一样？懂不懂规矩呀？”
“什么规矩？”
“这里是我们兄弟的地盘，不经我们同意，你不能在这里作生意，懂吗？”
“生意？要饭也叫作生意？”文炳还是一次听说：“我说，各位兄弟，咱们都是叫化子，都是给家有钱欺负的，咱们不抱成团儿算计那帮老财，自己还闹什么窝儿里斗？”
“少废话，这里是丐帮分舵，不是一般的叫化子，你要是想
舵，可以，得按规矩来，不然就给老子滚出去！”那个叫化儿怒道。
看着其他乞丐也是一样的愤目而视，文炳感到十分郁闷，没想到一群连饭都吃不上，却还在拉山儿，真他妈的！
文炳无奈，只得从里面退出来，又无处可去，正巧看见镇门里的屋檐下有个小乞丐坐在地上捉虱子，便走过去：“哎，兄弟，你不是丐帮的吧？能不能借个地方坐坐？”
“坐呗。”小叫化子看了他一眼，
答不理地说，然后向旁边闪了闪，继续捉他的虱子。
文炳坐了一会儿，肚子里饿了，便爬起来，在近处转了一圈儿，讨了多半个窝窝回来，依旧坐在原地，掰了一半给那小叫化子。
“谢谢。”小叫化子接过来，眼皮也没有抬一下，只是嘴里说了声谢，便把窝放在嘴里吃起来。
吃完了，小叫化又继续捉虱子，嘴里却嘟囔了一句：“你这还不错，以后就在这儿吧，咱俩挤着，晚上还能暖和点儿。”
“嗯，那就谢啦。”
文炳再想说什么，小叫化子已经没了兴趣，往墙角一歪，睡起觉来。文炳落了个没趣，只得独自坐在那里晒着太阳发呆。
忽然，他听到了一个熟悉的声音。“华！”他一下子从地上跳起来。果然，从镇门外传来一个
孩子尖声的叫骂和男们的喝斥声。
文炳跑到镇门
里，刚要喊，又把到嘴边的声音压了回去。
只见早晨在卡子上的那个匪军排长领着两个匪兵押着玉华向镇门前走来，玉华的上衣已经没有了，里面只剩下那条自己亲手给她缝制的红肚兜儿，她脚上的鞋也不见了，两条胳膊用绳子捆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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