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天高任蝶舞

是另有一番风韵。一身藏青色的制服，英武飒爽，无沿的贝雷帽压不住如瀑一般的长发，显得娇小俏皮，一个曲折玲珑的身子，从领处露出一抹酥胸白花花晃眼。王申据高临下大饱眼福，白洁的美在于她的妩媚娇柔，就像见的小羔羊，而孙倩却是火辣辣一般，让领略着艳光四，激迸发。美红是妖冶泠艳的，藏不露姣媚彻骨，就像她的那一双眼睛，轻描淡写，平静邃，但闪动起来却是如梦如幻迷离激越的。

车一进山区，白洁就万般兴奋，虽然旁边的窗子一打开，前边的那个老的脑袋伸出窗外吐痰的污水就象雨星般飘过来，她还是不停地开着窗大惊小怪地看着外边的景色，只见她一条腿屈跪在座位上，一条腿斜蹬在座椅底，部丰满腰肢柔软，高义禁不住一阵暧流涌上心，伸手在她的上掬了一下，白洁一回见整个车厢的目光都对住了她，便不好意思地端坐下来，高义就对她说：“快坐安稳下来，怎么就像没出过门的孩子。”

列车一正式进山区，景色立即改观，在两旁都是高高的荆棘道路上颠簸着的车一会儿喘着粗重的气爬上斜坡，一会儿又急速地溜下谷底，沉没在树梢的太阳使得这些道路呈现出一片奇特的又幽静、又荒凉的景象，这些隐藏着浓密阴影的神秘远景，象翡翠般绿色的峰峦好象要把车子引到迷途或水潭或急转的斜坡那里去。

一个无聊的下午就在车和铁轨的咔嚓咔嚓中过去，他们在孙倩的车厢里打扑克，高义自然跟白洁配对，而孙倩却专点林力，美红受不了两个男在她们面前眉高眼低邀幸取宠的样子，拂袖而去，蒙睡上大觉。赵振端着茶杯踱着也过来凑热闹，站着站着就指指点点，后来跃跃欲试，好容易跟高义商量好了顶他打上两局，不抖，她那丰满肥胖的老婆一下就跟来，只好恋恋不舍地回自己的车厢去。

太阳已经偏西，山背后大红大紫，金绿错，热闹非凡，倒像烟盒上的商标画。满山的棕榈、芭蕉，都被毒烘焙得黄松鬈。南方的落是快的，黄昏只是一刹那，这边太阳没下去，那边，在铁路的尽，烟树迷离，青溶溶的，早有一撇月影儿。越往前，那月亮越白，越晶亮，仿佛是一肥胸脯的白凤凰，栖在铁路的转弯处，在树桠叉做了窠。

晚饭商定到餐车上吃，高义邀了赵振夫，林力却跑去叫美红，美红翘着嘴说不饿，自顾把毛巾被蒙上了，林力就嘻皮笑脸地把手探进被子里，挠她的痒痒，经不住她的缠闹，一个身子在被窝中扭动屈曲，衣衫不整地起来，眼睛已是水汪汪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