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曙光

“今晚不行，明天还要远行呢，你得早点上床睡觉！”

在得知“非常漂亮的姐姐”要生宝宝后，这个臭小子嚷着要去看生孩子是怎么回事，结果却被卡尤拉抓回来关了禁闭。尽管他脑子里鬼主意极多，找出千万种理由地想要溜出去，但铁了心的卡尤拉油盐不浸，把他关在房间死死地盯着，几次偷溜都失败的尼诺只能不满地嘟起嘴唇，郁闷地对着墙壁雕木玩。

今晚他哪里也别想去，只能老老实实地待在屋子里。

小弗莱娅吃饱了，很快就安静地睡着了。卡尤拉小心地将婴儿放进摇篮里，替她盖好被子，哼了一阵哄孩子睡觉的儿歌后，她突然抬问我道：“你是不是想去看看？”

我装傻道：“看看？看什么？”

“她快要生了！”

“哦？和我又有什么关系？累了，我们睡吧？”

我伸手想弹灭灯，卡尤拉却靠过来主动地抱住我。她把脸贴在我的胸，听了一阵心跳后，她柔声对我道：“这颗心，现在跳得很快！它把你心里的秘密都告诉我了。”

我无语。被尼诺在心中占了一席之地，又收养了小弗莱娅后，这颗心就老实安份多了，阶段发作的心痛，神分裂和抑郁症状也再没发作。但在今天这个特殊的子，它们又有隐隐要发作的迹象。

“你表面上看似平静，心却像波涛汹涌的大海！你越想表现出自己不在意，就说明你越在意！心里明明想去看看，那就不要再自己了！善待自己，宽恕自己，你将来的路，还很长呢！”

卡尤拉的语气很轻柔，说的话也十分地得体，像是一位善解意的妻子在排解丈夫的心结。只是熟悉她本的我，却知道这并不是她真正的心里话。在心里，她当然希望我和如月的关系分得越清越好，但她的理却牢牢地控制着她的感说出违心的话来，这一点上，卡尤拉太像我的母亲了。无论是对外还是对内，她都能近乎完美地扮演好自己的形象。

或许有会认为她的这种做法有些虚伪，但过三十，经历无数波澜的我却明白，这是维持我与她之间感的最好方法。

母亲说过，“只是冲动，感和家庭却是需要双方共同经营”反思一下过去，抛开我与如月间的仇恨不谈，我与她落到今天这个田地，从某种意义上来说也是必然的，因为我们太自我了。

我闭着眼睛想了想，正想摇说“还是不去的好”卡尤拉突然咦道：“尼诺呢？那个坏小子，什么时候溜出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