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六章

后也想过自尽，以免糟到污辱，但她是个中豪杰，决不肯在敌面前示弱，她愿受尽间一切煎熬，让清妖看看，太平军个个儿都是英雄好汉。

正因对清妖的了解，尽管有在旁监视，她仍希望与小山共渡良宵，把自己处子的第一次给心的，因为失去了这个机会，自己的身子便不知属谁了。

但看到小山坚定的脸，她知道，无论如何他也不会愿意当众同她行房了，她终于没有开。两个就这样相拥着度过了倍受煎熬的三个夜晚。

刚三更天，刘巡抚便带了一群刀斧手来到牢房，还抬来了酒、木桶和温水。

“丁将军，明将军，老夫来为二位送行！”

“不用客气，走吧！”说完，小山挽起新婚三却未圆房的娇妻，昂首向外便走。

“且慢。”刘巡抚一摆手，刀爷手隔着栅栏递过酒，那是给男死囚的最后一餐，叫作“斩酒杀”，小山伸手取了一块吃，又拎过坛子把酒一脑喝。

刀斧手打开牢门，又将木桶和水抬进去，明玉知道，这是给死囚的，是死前最后一次沐浴净身用的。明玉一摆手：“刘大，请回避。”

她以为，以巡抚这样的高官，总不会丝毫不顾自己的颜面，谁知刘巡抚竟然笑笑答道：“明将军，本官已下令将你枭首、曝尸，这规矩你是知道的，何必多此一举呢？”他的意思是说，反正犯曝尸是要脱光衣服的，让男看光腚是早晚的事，所以净身也就没有回避的必要了。

明玉没有回答，只是胀红了脸背过身去。

刘巡抚一摆手：“来呀，侍候明将军。”左右刀斧手往上便拥，有的砸开她的脚镣，有的便去解明玉的肚兜儿。

明玉躲避瘟神般地用力甩脱企图脱她衣服的刀斧手：“不劳侍候，姑自己来！”她还是不愿意男的手碰到她的身体。

“哎！不可不可，自古以来，哪有犯自己去衣的规矩，还是让他们侍候着吧。”刘巡抚显然知道明玉的意思，所以有意为难。

“刘大，”丁小山话了：“明玉是丁某的妻子，可否让我亲自为她宽衣上绑？”他同样不希望妻子的身体被刀斧手们碰到。

“好！”刘巡抚要的就是这个：“听说两位至今不肯效鱼水之欢，刘某为你们惋惜，丁将军何不就此与明将军圆房，也免得落下终生遗憾。”

“住，我堂堂君子，怎能作那当众苟且之事，狗贼，休得欺太甚！”

“好好好！就依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