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种理所当然，然后偶尔有不到之处，便会横遭指责，比如：刘旭偶尔松懈了紧绷许久的经，带着云梦晚到宁安寺赏了一次桃花，即便被刘暝掩饰为祈福，却仍然成了敌手中结结实实的把柄。

在佛谒中，一个终为善，偶尔一次失误，就有可能从此永堕万劫不复；一个终为恶，偶有善念，便可以回是岸，立地成佛。

刘旭此刻几乎便是万劫不复。

而湘王、四皇子、刘昱在世眼中，却从来不曾有过恶的名声，那是一个待热诚豪迈，文韬武略无所不的皇子；那是一个民如子，招贤纳士的贤王啊。

贤王打了胜仗，奔赴万里之遥前来京城侍疾，谁会嫌他来得晚了些呢？

太子整清闲，父母病重却仍游山玩水放，谁会在乎他遭受的指责公不公平呢？

太子太傅、太子伴读素来是太子嫡系，而升平将军府一脉早已选择了太子刘旭，因为沈灵犀的缘故，兵部尚书府沈恩顾也就不会倒戈相向。

那么其他呢？比如对朝堂之争永远作壁上观的丞相乔安白，比如似乎有投诚之意的楚国公；还有那咄咄相视的御史阁…… <>

刘旭的心不由得紧张了，他几乎在一夜间摆脱了刚刚萦绕心的霁月风光。

刘旭问刘暝：“三弟，我们如何能够让楚国公彻底投诚？”

“联姻。”刘暝的声音生生在刘旭的心上砸了个血淋淋的窟窿，“楚国公嫡长楚雨薇而今一十六岁，德容俱佳，琴棋书画无一不。且不说楚国公素来钟这个儿，只说将来国丈之位，作为砝码已然足够。”

“待本宫想一想吧。”刘旭扶额，掩饰着眼眸里霎时的悲伤。

刘暝道：“皇兄，来不及了。”

是啊，朝堂上局势瞬息万变，臣子的抉择也不过一夕之间。刘旭的眼在长莹殿的上空飘忽，仿佛漫天落雪，天地寂灭如他一颗心莫名沧桑。

刘旭解下腰间的水纹相思佩，刘暝接过。

在那个瞬间，立在一侧的萧央似乎看见了云梦晚的面庞，她水雾氤氲的眼眸里，有泪滑落。

……

在某种协议达成之后，云梦晚忽然病了，短短数，竟然瘦骨嶙峋。

兰亭亲自为她诊治，只是，云梦晚美丽的双眸里，似乎已然没有了求生的欲望。

星月西沉，刘旭站在云梦晚的床，却不知如何开，祈求原谅似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