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滴湿了一大片。
段大姐泪眼很模糊，她好像看到了远方。
远方的红影在她的眼芒中出现了。
高峰
窘直笑，不知如何去安慰段大姐。
他唯一能做的就是扶着摇摇晃晃的段大姐到大床前面，他替段大姐把外衫脱
掉，侍候着段大姐睡在床上。
段大姐仍然哭着，哭得双肩耸动，哭得双目红肿。
大姐，别哭了，睡吧。
段大姐的双手拭去泪，她看着高峰，好像在一瞬间变了个
似的。
小弟，来，你也睡。
我不敢，大姐，我守在一边。
听话，睡在大姐身边来。
大姐，我……。
段大姐立刻整整
发，她还抹着脸庞，笑笑，道：小弟，你觉得大姐好看
不好看？
高峰整个傻了道：大姐高贵，叫不敢高攀。
段大姐吃吃笑了。
在这时候的笑大都很媚。
高峰就觉得段大姐味十足。
段大姐笑着伸出一手，道：再是高贵的，到了床上全一样的原形毕露，
现在不是高贵的时候。
高峰道：大姐，还是不要啦！
段大姐道：我命你睡在我身边，还不来！
高峰睡下了，他小心地睡在段大姐身边，很规矩，他的双手就不知道放在什
么地方才适当了。
段大姐
中的香味，香味中也有酒味，但高峰小生羞羞只能呆看屋顶。
段大姐也不动，她悠悠地道：也许我真的年纪大了，早忘了我还是个子
了。
高峰道：大姐的美丽如花盛开，大姐看去不过二十……二十………吧。
段大姐淡然一笑，道：我也忘了自己的年纪了，我只记得一件事
。
她顿了一下，又道：我只记得那件事，我……啊……
她又开始落泪了。
这一次她的泪水顺着双颊往下流，流过了耳鬓湿了枕，却仍然哭着。
高峰只得取出一块布巾为段大姐擦着泪水。
他劝道：大姐，别多想了，睡吧。
他也只能说出这句话，因为他也不知道段大姐到底有什么令她如此伤心之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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