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外绕去幽云朔方。夜兼程,夜里实在
困马乏便就地宿在山中。
“今是第几
了?”
“才第二天夜里呢,我说你也赶太急了吧,连官道都不走。”法兰切斯卡给水壶里装满水,又拿了帕子在河里浸湿了,拧干多余的水分,给帝擦脸,“一
一脸的沙子,本来还算好看,现在连五官都看不清了。”
“行军在外,哪顾得了那许多,我只怕……我只怕竟宁被崔符坑害了,你看,秦青松发信虽然没有竟宁那么勤,但也基本能保证三一封,我们走之前有几
没收到了?只有每
发出的战报而已。我让你去截幽云道来的文书,也是为了验证这个想法,没道理我派了粮和物资去,朔方幽云三州刺史都不给京中发信,算算时间也总要有一封的,但我们只收到一封弹劾折子。”
帝扒了扒火堆,让柴架起来烧,“你和我说实话,你究竟是怎么想到截这封折子的?”
河沿低矮,漫漫水面上一艘轻舟也无。野旷天低,水清月近,只有几颗暗淡的星子落在天幕上,四下再没有第三双耳,确实不怕被
听了去。
“哦,我在红绡院,那个新花魁,叫柳枝的,和我骂崔家跋扈得很,放话说赵殷不足为惧,我就想去看看到底怎么回事,就看到那封折子。”
祸患常积于忽微,前实不相欺也。
帝勉强笑了笑:“还得是你,将
花魁的心也拢了去。秦楼楚馆里都是非凡的
物,轻易不会与
心的。”
“我说啊,”法兰切斯卡转过身去喂马收拾物资,“要是赵竟宁真的死了,你怎么办?”
“他应当就是已经死了啊,他又不是会临阵脱逃的,”
帝撑着沙地站起身来,苦笑一声,“我能怎么办,死都死了。我横竖死了两个正君了,不过是再多添第三个而已。”
金发的亲卫顿了一顿,才道:“……你别这么悲观。”
“我可没有。”帝重新理好衣摆,翻身上马,“深入敌后,失踪数
,如果没有战功,没死反而更难办。谁给他平反?不过他应当就是已经死了,没死大约也没几
活气儿。我只后悔没有早接他进宫,他求来求去的,不就是一个名分么,我都知道。”
连着在马上颠簸了两,
帝娇养了这些年,腿上已经麻木没知觉了,只是凭着身体记忆坐在马上,拉紧缰绳,“走吧,早点去漠北,说不定还能赶上新鲜的遗体。”她胯下一夹,自沿河奔了出去。
流沙河的水并不算清澈。
自然了,从阿勒泰山融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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